“啊,我有点累,今天休息呢,妈你车上小心点,我会提前去接你的。”
李锦破清醒了过来,不过他还是想到时候给陈梅一个惊喜,没有把自己开店的事情说出来。
“好的,妈会注意的,你别太累了,你继续休息吧。”
听李锦破说累,陈梅有点心疼,挂了电话,心一直在想,这孩子在城里找了什么工作呢?
要是在工地确实太累了。
李锦破挂了电话则接着睡,凌晨要去接他继母,还不知道到时候折腾到几点,倒不如继续睡个够。
一直睡到了晚上十点钟李锦破才起来,洗了个澡,煮了点面吃完就出门打车去了省站等陈梅。
去到省站才十一点多,来得有点早了,环目一顾,车站里进进出出的大都是满脸疲惫的旅客,但也有有情侣送别的,在那里依依不舍的含泪吻别,还有夫妻接车的则激动万分的拥抱在一起享受重逢的喜悦,脸上的疲惫在见了爱人后一扫而光。
“有个爱人真好。”
李锦破自言自语的说,脑袋里随即浮现出杨柳那张美丽精致的脸庞和她那倾城般迷醉众生的笑。
“我怎么会想这妮子呢?”
李锦破摇了摇头,“不知道这妮子此刻在干什么?”
李锦破感到百无聊赖,给陈梅打了个电话问她到了哪里。
“小破,我不知道在哪里呢,应该快到了吧。”
这会轮到陈梅迷迷糊糊的,应该是在车上睡着了。
“妈,没事,你继续睡吧,我在车站等你了。”
“这才十一点多呢,你来得早了。”
陈梅听李锦破说已经到了车站,心里是无限的欣慰。
“没事,我随便逛逛夜市。”
李锦破说。
挂了电话,他想起上次培宏所说的那座大厦,听说他仇人肥老头的公司就在那里,他抬头往那一层楼望去,那里竟然还亮着灯。
都十一点多,还有人加班?
抑或只是那个肥老头在那里玩弄折磨他的秘书黄净?
不得而知!
来了省城这么久了一直都呆在大学城,都没在市区逛过,李锦破决定趁时间还没到,到处走走逛逛。
他那一次到省城车站的时候是凌晨了,街上冷冷清清的萧条冷落;现在可大不同了,十一点多正是都市夜后半夜的正式开始,到处霓虹闪耀,灯红酒绿,车来车往,人过人还,众生喧闹,好一派繁华盛世歌舞升平的气象啊。
但这却又只是外象,仔细一看,雄伟的高楼下,辉煌的灯火里,又有很多衣衫褴褛的人行走其间,有乞讨的丐帮,有拾荒的流浪者,也有满脸风霜的地摊小贩,他们看起来跟这大都市的繁华景象格格不入,但他们确实又是苦苦的支撑在这都市的边缘;弱肉强食的世态在大都市里表现得尤为明显,有辉煌就有落魄,有声色犬马就有风餐露宿,富人永远都是踩在穷人的肩膀上富起来的;在这里,有多少人能衣锦还乡,又有多少人却街头裹尸?
有多少人夜夜笙歌纸醉金迷,又有多少人日日哭泣,面墙垂泪?
真是个冷暖自知,炎凉分明的世界啊。
看着这副景象,李锦破像个酸文人一样发出了感叹。
确实他读书的时候就颇有文学天分的,那时候他的眼里就像是老师们所说的那样,到处都是繁荣昌盛蒸蒸日上的,那时候他的文辞里也都是歌功颂德的,所以还获得过市里的作文大奖。
可现在回头看过来,那不过都是扯淡。
有人的世界,就永远有利益纷争,永远都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才是真正的铁律,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会是。
想到这里,李锦破更加的想继母陈梅了。
他母亲走了,父亲也走了,继母,或许就是今生最他值得依赖的人了。
“小伙子,住宿吗?五十元一晚,有空调有热水器。”
一个手上举着写有“住宿”牌子的老妇人挡在了李锦破的面前。
“谢谢,不用了。”
李锦破礼貌的答道。
“住嘛,很安全的。”
老妇人不想就轻易放弃。
但李锦破闪开她往另外一边走了,走了几步,又有一个老妇人迎了上来,随手递给了李锦破一张卡片,他拿起一看,是一张招嫖的卡片,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卡上的美女裸照,其次就是XX俱乐部的特体字,然后是电话,还列了小姐的品种,什么白领啊少妇啊学生妹啊五花八门的。
“靓仔,玩玩吗?”
老妇人看李锦破拿着照片看了,马上问。